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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评论【2】—— 《“三十五年后,我长大了… : IYP读者为天安门广场起义35周年贡献思考

我注意到这本书的“跋”。它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我们中大部分人存在的问题 —— 总是盯着过去,沉浸于过去,想要复制过去 …… 从过去中寻找自己的存在感。不论是自己的过去还是别人的。是的,这是大部分人的问题,不只有老一代八九人。这个问题也妨碍了很多探讨,不限团队的。

一般来说,任何活动家,无论意识形态如何,都会忍不住去模仿前人同道的经验,不论是成功的还是失败的,总是想要有那么一个“模版”。

这种做法的问题在于,即使是最近一两年前的经验,在今天也无法/不可能完整再现。更不用说几十年前的往事了。尤其是,镇压当局也一直在从他们自己的经验中学习;他们引进了更多了的新技术,投入了更多的钱和人力。同时,当我们卷入冲突时,斗争本身将达到一个全新的高度,绝不可能与“曾经”一致,否则进步何来?…… 这就是为什么对行动者本身及其组织的要求必须不断提高的原因。

即使是在一次性的相对简单的罢工/行动中(比如白纸抗议),你也能看到整个过程中不断发生的变化,这些变化会阻碍你在一年后、甚至一个月后以同样的水平和质量重复该行动。 所以,即便你是某场无比成功的行动的“主力”甚至策划人,也请不要自傲;我们当然应该鼓励任何人分享经验,但任何人的“资历”都不是拒绝成长的理由。

每一次斗争实践都会提出新的道德、伦理和战术问题。通常,这些问题只存在于活动家/实践者的狭小圈子里,他们出于客观原因无法离开这类圈子。这些既是需要分析的问题,也是揭示未来战术的问题。其结果通常不会那么令人愉快,但这个过程必须能帮助参与其中的每个人获得进步,如果只是造成争执分裂(像以往那样)那就是浪费时间。

网络知识分子,不论其水平如何、有过哪些经验,其理论总是在一定程度上与前线的实践脱节。他们最好(如果可以的话)是在“事后”进行分析总结,却很难作为指导性和促进性的存在。iyp说的知识分子和活动家的“结合”,至少在我的经验范围内,一直都没能出现。这里的原因可能非常多,我也不会埋冤任何人,但有些知识分子的确觉得自己比一线工作人员“高明”很多,不论是阶级地位、智商学历、甚至素养,很难说那般自信来自哪里。却只是制造了很多著名的谬论。所谓的“非暴力”神话(或者说偏执狂)就是其中最著名的之一。倒也成为了一种经验鉴定器 —— 缺少足够一线工作经验的人更容易被这类象牙塔术语所迷惑。

在最好的情况下,知识分子对局势的分析和估测可以帮助指导一线的战略部署(虽然目前为止大多数这类分析只是帮助了炒股和移民中介的广告,还有流量经济,总之极为浪费) —— 想象一下,假设我们能提早预测到平台经济对零工工人的压榨最可能在哪些节点城市引爆反弹,或者,经济崩溃的地貌特征会让哪些社群更容易发展同志 ……等等,你知道的 ……我们就可以提前做很多事。其结果也必然大不同。

自由思考需要金钱和严肃的态度,只有雄心壮志和愿景是不够的。反抗社区最基础的需求必然必须包括自给自足的经济模式,摆脱国家系统的操纵和控制。不幸的是这点却是目前我们花心思最少的地方。我很讨厌那些流行的怪词,什么“用爱发电”,你真的知道爱是什么吗?爱是武器。只有法西斯才会鼓励你去“奉献”

进步派的成功取决于对当前和历史事件的分析。理论与实践的结合,摆脱活动家的“专业化”。
反叛就是生活本身。每个人都应该可以做任何事。
这也是任何倡议得以生存的关键。
没有哪种组织活动可以是静止不动的,所有一切都在根据当下的需求不断变化。
斗争的工具在不断变化,对活动家的要求也在不断提高。
不论是“前辈”还是“晚辈”,只要您还留在斗争中,就必须不断学习不断成长。


感谢研讨组织方,我的确从这里看到了一些希望。

#天安门广场起义 #革命 #无政府主义 #中国 #反抗 #新秩序 #国家资本主义 #白纸抗议 #TiananmenSquareUprising #89 #Revolution #Anarchism #China #Resistance #NewOrder #StateCapitalism #WhitePaperProtests #Strategy #Tactics
转载评论【3】—— 《“三十五年后,我长大了… : IYP读者为天安门广场起义35周年贡献思考

我参加过雪饼的支持活动。也关注了这场天安门起义的研讨。我觉得大家都说到了很多关键问题,每个问题都值得展开、深化、更加详细地讨论。

借这个评论征集的机会,我想要补充一个议题。关于这些年来基层工作的经济主义特征。虽然我太年轻,不了解这种倾向的发展过程,但相关争议让我感觉困惑。

我围观过很多讨论,但真正参与其中的并不多。因为我发现,不论主办方是谁、主张什么战略,很多讨论的层次都是由从未直接参与过他们所讨论的东西的人所决定的。其中一些人对经济斗争的表述出于他们自己的一知半解或偏见,尤其是,某种阶级地位的优越感。在不熟悉反对意见的情况下宣称其论点自信。

围观者被迷惑在其中。越迷糊就越迷信,就离现实越远。就如这本书中描述的知识分子网红化(另一边是网红的伪知识分子化,是不是太客气了没好意思提?)。

就是这类人主张的等待“群众崛起”,然后再引导群众进行政治斗争。现在也是他们在抱怨“群众为什么总硬不起来”。

经济主义的表面可能有点迷惑性。比如被欠薪的工人想要拿回自己的钱,流民的孩子想要读书,如果能帮忙把钱要回来、帮孩子入学,哪怕只要回一部分薪水,哪怕只有一部分孩子有学上,也应该被视为“做了实事”。尽管(在很多这类案例中)劳资剥削和户籍制的阶级压榨都被保留了下来。“维权”和维稳的界限一再模糊化。

但认为 “经济主义不提出政治要求”,那是刻板印象。经济主义被孤立于政治要求之外了 。而政治要求来自于经济斗争。顺便说,经济要求与政治要求是相辅相成的,不可分割。(政治是可能性的艺术)

我认为其实有两种经济主义。

其一是,有一个大目标,比如通过工会斗争实现工人自治 —— 换句话说“经济主义”作为过渡阶段。另一种则是相反的,缺乏工人自身思想内核的经济主义,其“斗争”过程只是成为了事实上的雇主霸权合法性的保护罩。通过让工人“得到”面包屑,从而熄灭了抵抗运动的潜力。我称其为短视的经济主义。

并非所有人都能知道,“经济主义”作为训练项目也可以是建立社会力量的众多方法之一实行直接民主,通过工会运动、公用事业基础设施、地区委员会、自卫队 …… 等等方式,学习自治。所有这些都可以在训练的过程中形成。

如果无政府主义者把这一斗争工具的能力拱手让给短视的经济主义,像“前辈”那样退回到慈善事业中,满足于讨薪维权,退出争取工人权力的政治斗争,那么我们的位置就毫无疑问会被保守派所取代。目前整个社会倒退的步伐众所周知,已经是保守派占据上风的表现。战线割让越多,挽回损失就越难。

保罗尤里奇曾经描述过一种"信条式无政府主义者",其特点是:没有基本技能、没有基层支持、没有相关经验 …… 在目前的局势下,新生力量和不思进取的老一代同道都最容易跌入这样的状态中。这是对这本书所提醒的革命形势的严重浪费。

这套政策的本质就是通过经济手段影响民众。什么“疯狂独裁者”和个人崇拜的宣传都是次要的,经济胁迫及其后果才是统治阶级的主要工具。我理解很多同道对左派内容的偏见(这本书中也讲述了“左派”定义的模糊性,这是重要的议题),但仅因此而对关键战线视而不见,甚至主动剥夺这一工具的价值,那就太傻了。

每当交往新朋友时我总是问对方同样的问题;“你最想要什么?列出一个优先事项一二三”。如果你发现自己很难回答这个问题,或者更糟糕的是,你能给出的答案几乎完全是口号 —— 是“别人”期待看到的你的人设,而不是你的意志所在,那我们需要先停下手头工作了,进行一场反思更切实际。

#天安门广场起义 #革命 #无政府主义 #中国 #反抗 #新秩序 #国家资本主义 #白纸抗议 #TiananmenSquareUprising #Revolution #Anarchism #China #Resistance #NewOrder #StateCapitalism #WhitePaperProtests #Strategy #Tactics
关于《天安门广场起义35周年》电子书评论征集的说明 ——

1、所有观点均来自同道读者,iyp的编辑工作仅负责弱化语言指纹。
2、选入公开发表并不意味着任何程度上的打分或评价,也不完全代表iyp的意见,但的确代表我们觉得相关思考值得更多的深入。
3、评论中描述的经验可能来自于任何华人社区/亲密团队/地下团队,不限地区。iyp不掌握任何可识别性信息。
4、该活动最初以“天安门广场起义35周年”为名,但主题面向绝不是过去,而是着眼于当下和未来;我们希望借此鼓励跨代际、跨领域、跨区域和文化的横向联合,而不是相反。故,强调差异性和等级性的评述将不会被收入。

#天安门广场起义 #革命 #无政府主义 #中国 #反抗 #新秩序 #国家资本主义 #白纸抗议 #TiananmenSquareUprising #Revolution #Anarchism #China #Resistance #NewOrder #StateCapitalism #WhitePaperProtests #Strategy #Tact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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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 Julian Assange 终于能够回家团圆。虽然很多人都明白,目前为止并不意味着完整的胜利,但它依然是一个机会,(可能的)一道曙光。

老读者知道,我们的
列表-5中有 “透明度革命” 和 “Wikileaks” 板块,如果您关注此案及其代表的革命运动,这里都有。暂时不做更多评论了。

一直以来iyp对此案的关注只有一个目的,即,向中国读者展现一场在互联网时代实现的无国界、跨阶级、跨种族、跨性别、跨越所有众所周知的障碍以实现的持续数年的顽强的营救政治犯运动,作为示范,它提振了全球反压迫反迫害战斗者的士气。希望这一精神能为中国同志社区带来鼓舞和榜样之力。

#JulianAssange #PressFreedom #Anarchism #TransparencyRevolu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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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 Julian Assange 终于能够回家团圆。虽然很多人都明白,目前为止并不意味着完整的胜利,但它依然是一个机会,(可能的)一道曙光。 老读者知道,我们的列表-5中有 “透明度革命” 和 “Wikileaks” 板块,如果您关注此案及其代表的革命运动,这里都有。暂时不做更多评论了。 一直以来iyp对此案的关注只有一个目的,即,向中国读者展现一场在互联网时代实现的无国界、跨阶级、跨种族、跨性别、跨越所有众所周知的障碍以实现的持续数年的顽强的营救政治犯运动,作为示范,它提振了全球反压迫反迫害战斗者…
解释:关于释放朱利安·阿桑奇的协议对选战的意义 ——

在美国,有两类人同情阿桑奇,他们的观点截然相反。

其一是特朗普主义者中最激进的部分,也就是塔克卡尔森的传统受众。他们不喜欢联邦政府干涉公民的生活,反对政府过度挥霍辛勤工作的纳税人的钱财(例如在各种气候项目上 - 他们认为气候变化是“左派的谎言”)。对他们来说,阿桑奇揭露了"深层政府"的手段,“Deep state”将美国拖入了代价高昂、风险巨大的国际冲突。

另一类是左翼,他们认为阿桑奇是对抗帝国主义和争取国家间公正关系的斗士。他们反对外交政策冒险,因为这些冒险不仅会夺走人的生命,还会阻碍人类团结起来,解决真正重要的问题,比如应对气候变化殖民主义这些就是伯尼桑德斯的潜在选民,桑德斯的队伍中很多人来自大学的教授和学生群体。这些人中的许多在2020年投票给乔·拜登并不是很情愿的,仅仅是为了阻止特朗普获胜。而现在,他们对以色列的军事行动非常恼火,同情巴勒斯坦人,加上这场学运遭受了多年未见过的严重的暴力镇压,他们对拜登的忠诚度已经大幅下降。

如果阿桑奇被引渡到美国,将毫无疑问会导致公共空间的动荡加剧。此外,左翼可以在实践中利用右翼提出的一些论点 —— 尽管他们的意识形态观点截然相反,但他们因对不受社会控制的精英的强烈不信任感而团结在一起。而动员左翼选民正是民主党现在所需要的(准确说是自由派左派),每一个百分点都是斗争的目标。从2016年的大选结果中就可以看出失去左翼导致了什么 —— 当时他们没有投票给希拉里克林顿,因为他们对民主党官僚机构与桑德斯作对的行为感到不满。

而现在,阿桑奇通过认罪换取释放,因为他的五年刑期已被记入。目前尚不清楚他的释放还附加了哪些非正式条件(或许与他的公众活动有关,有传闻称包含‘封口费’,也就是说终结他的政治活动;但他的律师认为他将继续工作)。不管怎样,对民主党政府来说,这都将大幅减少刺激。

#JulianAssange #PressFreedom #Anarchism #TransparencyRevolution #美国大选
Forwarded from Iyouport
关于马斯克为什么要收购推特,以及这意味着什么。 ——

1、用来缓解统治阶级内部的紧张关系。

在特朗普担任总统期间,资本家阶级内部发生的冲突实际上使民族主义者和老牌资本家(如 石油游说团体)的新贵联盟与 新自由主义的游说者 产生了对立,硅谷 的绝大多数人就是后者的典型。如果不是因为这些阶级内部的冲突,特朗普以其特殊的 民族主义威权主义 品牌巩固对美国政府的控制的努力可能已经成功了。草根运动带头抵制特朗普的政策和街头支持,但硅谷也站在一边,最终推特在 1月6日政变 失败后将特朗普从他们的平台上撤下。这突显了自2020年夏天以来已经很清楚的事:特朗普并没有能在资产阶级中建立足够的支持来维持他对权力的控制。

如果特朗普能够与大量硅谷亿万富翁达成共同目标,那会怎样呢?事情会有所不同吗?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因为民族主义者、自由派和参与式社会运动之间的三方冲突始终没有结束。

简单说,马斯克收购 Twitter 不仅仅是个别财阀的心血来潮 ——它也是朝着解决资产阶级内部的一些矛盾迈出的一步,以便更好地建立统一战线来对抗工人和其他所有人。无论马斯克引入什么变化,所有的一切都肯定会反映出他作为世界首富的阶级利益。

在所有 社交媒体巨头 中 —— 尽管特朗普在该平台上臭名昭著 —— 但可以说,与 FacebookYoutube 相比,Twitter 的管理员对特朗普议程的适应程度可能更低。扎克伯格 多次 与特朗普和他的极右翼支持者塔克·卡尔森会面,Facebook 和 Instagram 同意极右翼要求封杀无政府主义者和反法西斯主义者账户,而推特封杀法西斯主义者至少和他们封杀无政府主义者和其他维权人士一样容易。

2、创新与合作的终结。

随着马斯克收购Twitter,所有人将看到的是通信领域创新和合作周期的结束。在 20 世纪后期,占主导地位的政治和技术模式是单一的和单向的:网络电视、以群众为基础的政党。作为回应,无政府主义者和其他反统治革命者一直在尝试建立独立媒体和地下网络,产生创新的横向和分散模式,如 indymedia.org。科技公司最终将这些模型货币化成为 Web 2.0 的参与式媒体,例如 Facebook。然而,从世纪之交到 2020 年的起义, 总体而言,互联网尤其是社交媒体挥之不去的横向和参与性方面继续赋予那些 寻求实现更多自决权的人们 以权力。

然而,在过去十年中,企业和政府引入了越来越多的 在线监视和控制。马斯克对 Twitter 的收购是具有严峻影响的反动镇压的最新阶段。

Twitter并不是简单地从杰克多尔西的脑袋上冒出来的,事实上,它是对 TXTmob 已经展示出的模型的适度改进,TXTmob是 应用自治研究所 为2004年民主党和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的抗议活动开发的 SMS 文本消息程序。 Blaine Cook 和 Evan Henshaw-Plath 都是无政府主义开发者,曾在多尔西之前的公司 Odeo 与他一起工作,他们帮助改进了TXTmob,后来他们将模型带入了与多尔西的对话中,从而催生了 Twitter。

如果说社交媒体尤其是 Twitter 的持续紧迫性让人筋疲力尽,那是可以预料的——Twitter 的基础设施最初是为高风险群众动员期间的街头通信而设计的,在这种情况下,信息必须立即发布,尽管存在缺点,但目前该平台继续对街头活动家和冲突中的记者有用,这并非巧合。

这里的重点是,创新模式不一定来自历史和经济学伟人的商业企业家精神。更常见的是,它们出现在集体努力解决资本主义秩序所造成的问题之一的过程中。抵抗是历史的原动力。但是,然而,之后,像马斯克这样的机会主义者利用利润驱动的市场赋予他们的巨大经济杠杆来购买新技术,—— 并最终将它们转而反对最初产生它们的运动和环境。

可以确定 TXTmob 模型的资本主义挪用的两个阶段。在第一阶段,一个最初由志愿者设计供普通抗议者使用的框架被转变为一家上市公司,大约在同一时间,早期互联网的开放空间被以营利为目的的大规模监视系统所占领 - 监视资本主义的web2.0。在第二阶段,这家上市公司已经变成了一个强盗大亨的私人玩物——其后果还有待观察。

3、那么这里的重点是什么?

想象一下,你不相信马斯克应该拥有比今天使用它的大约 2.38 亿人更多的权力来控制 Twitter 上发生的一切。为了这个思想实验的目的,假设您认为没有人应该对人类相互交流的方式拥有如此不成比例的巨大控制权。换句话说,假设你是一个无政府主义者。

你能做些什么来确保人们能够控制连接我们彼此的技术?你能否建立直接响应用户的新平台?更重要的是,你能否推广这些,将用户从封闭的企业社交媒体围栏中拉出来?你能否在其他论坛、亿万富翁无法购买和控制的空间中将人们聚集在一起?

实际上,马斯克对 Twitter 的收购让我们回到了 80 年代,当时主要的传播媒体完全由大公司控制。不同之处在于,今天的技术是参与式的,而不是单向的:我们不是简单地看到新闻播音员和名人,而是看到彼此的代表,由平台运营者精心策划。如果有的话,这使得社交媒体代表整个社会的愿望比网络电视的奇观更具说服力。

Twitter 本身可能是一个失败的事业,但不应该仓促放弃任何我们可以用来交流和组织起来对抗压迫者的领土。在一个全球网络化的世界中,政府、企业和反动运动中的对手将继续利用数字技术快速协调地采取行动。我们就不能不做同样的事,即使从长远来看,无政府主义寻求的连接形式比数字技术所能提供的任何形式都要丰富得多。

简单说,与马斯克这样的富豪相比,无政府主义者与 Twitter 的起源关系更大。我们应该可以创造新的平台、新的连接起点、改变世界的新战略。也必须如此

:如果您想要知道马斯克收购推特可能对中国用户的隐私安全来说有什么影响,建议您阅读这里「在中国:近20年的在线数字镇压

#Musk #Twitter #Anarchism #Resistance #SurveillanceCapitalism #Digitalrevolution
回复关于“极化现象”的成因 ——

排外主义暴力、张献忠、中产危机、“反腐”式权斗,以及异议无法形成反对派,这一系列现象背后有同一个根源。

只有在一个社会处于"正常"或 "接近正常”状态的时候,社会的任何分层或者分割才能有意义。

相反,越接近危机状态,社会结构就越是简单化,也是通常所说的极化 —— 也是为什么说极化是观测指标,而不仅仅是问题本身。

直到灾难临近的时候,社会结构就基本上变成了整齐的两个部分,即分裂为两个最重要的但相冲突的计划的支持群体。

在两个冲突计划之间的斗争过程推动整体局势再次趋于稳定之前,任何扮演 "第三种力量" 的尝试都很容易被这两个主导计划所压制。或者直接“取消”。

简单说,除了两个主导计划之外的其他一切都会被它俩边缘化。“边缘” 意味着被推到了发展进程之外,即便仍然存在,力量也会非常之小,于是也就无所谓存不存在了。

“边缘” 占比越大,社会的过热程度就越高。“过热” ,热力学术语,描述的是突突冒泡儿的那种状况。用它来描述一个社会的状态也是比较恰当的,这样的社会通过当局的全面暴力压制被强行维持在一种不稳定的状态下,其外观就是此起彼伏的零星危险 —— 不论是“张献忠”还是仇外暴力。

“边缘”意味着,你也许能看到葫芦瓢一大堆此起彼伏,但所有这些蒸汽泡泡都无法在实际上影响系统,很大程度上只会让状况更糟糕。老读者知道我们已经多次分析过为什么“张献忠”不行(并且相反的 “托尔斯泰” 也不行。)

一个趋于“正常”的社会就像一幅拼图,由相互嵌套的积木块衔接而成。这些积木块包括家庭、社区、组织、党派等等,它们内部井然有序,但与其他积木相比又具有 "流动性"。不同社会积木结构之间的矛盾决定了社会的发展及其适应环境变化的能力。

而“过热”社会的特征就是这些社会积木块遭到了破坏。处于高度升温阶段的社会,其核心已被摧毁,基本上是大规模地被边缘化 —— 比如中国,包括曾经被视为体制受益人的“中产阶级”也开始进入边缘。因为没有他们所属的结构了。

在一个仅靠统治阶级暴力维稳的社会中,只剩下一个相对有序的结构 —— 那就是统治阶级本身。这种充满恐怖和暴力的社会的特点还包括,唯一能被允许的社会运动都只能在权力内部进行。此前我们分析过为什么中国和俄罗斯没有(无法有)反对派

而且在继续 "升温"的过程中,恐怖不得不转移到它的代表身上 - 就是转向统治阶级本身。这就是为什么你经常能看到这样或那样的官员被捕(当然,是打着反腐或其他什么的幌子)

以上是为原理。适用任何国家(比如,参见阿根廷)。这意味着变革方向也同样有两条路:要么成为两大主要计划之一 —— 建制左翼,要么,离开整个游戏本身 —— 无政府主义。

#中国 #革命 #极化 #社会学 #社会运动 #无政府主义 #张献忠 #仇外主义 #民族主义 #china #revolution #polarisation #sociology #socialmovements #anarchism #xenophobia #nationalism
在尽全力之前,我们没资格绝望。#直接民主 #无政府主义 #directdemocracy #anarchism #insurrectionary
给别人讲道理这事儿的难度有多大,想必很多人都有感触。不仅艰难,而且收效甚微。

尤其,通过说教换来的支持即便能实现也极其不稳定。随时都会有更能“说”的人出现以改变“吃瓜群众”的想法。

因为,人们加入您的队伍并不是由于您说得多动听,而是,人们真正意识到了您的项目是针对性解决问题的可行方案。

那么如何才能做到这样?

我们中很多人至今都在忙于向身边人解释自己的想法和理论依据,甚为辛苦,却只是换来更多的争议和误解。是时候换种方式了。

您也曾经吃瓜吗?把瓜放下,就是革命行动。真的就是如此简单。

目前中国的长江中下游很多地区也正在洪灾中挣扎。希望本文阐述的经验和思想能为中国的无政府主义同志带来启迪和鼓励。

🧬《灾难已来临:大洪水不是"自然灾害"》

https://iyouport.substack.com/p/c58

#洪灾 #直接行动 #无政府主义 #资本主义 #国家 #flooding #directaction #anarchism #capitalism #states
转载评论【4】—— 《“三十五年后,我长大了… : IYP读者为天安门广场起义35周年贡献思考

- - 关于:海外民运、反对派、镇压、体制内健康力量、张献忠、油罐车/食用油污染、中美新冷战等。

中国所谓的海外民运,可以对标俄罗斯目前的纳瓦尔尼遗孀尤利娅以及维亚切斯拉夫·马尔采夫等这些人,很是相似。在俄罗斯有一个专门的词描述这种角色,叫:特氟隆反贼。比中国人所说得 “民豆” 更形象也更深刻。

特氟隆有毒,但只危害想吃饭的人 - 即变革需求者,它本身保护锅具 - 即体制/系统,它所隔离的是那些真正能对系统产生影响的物质 - 即意识形态信仰的反建制的力量。

特氟隆不破坏系统本身 - 对体制来说都是安全的;它保住了权力在精英内部的连续性。且鉴于特氟隆的表演欲望和表现力方面往往格外突出,其存在得到了最大程度的主动宣传 —— 有幸于后冷战及新冷战玩家的嘴炮需求。故,对各方体制来说,特氟隆都是低成本高聚光的优选之品。

尤其是,保住这些特氟隆反对派的持续聚光,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隔离/并有可能削弱那些对系统真正形成挑战的解放力量 - 即那些反建制的具有意识形态信仰的力量。

说它“有可能”削弱而不是“绝对会”削弱解放力量,是因为,作为镇压系统用来申请维稳资金的首选工具,这些特氟隆也的确同时起到了保护/隔离解放力量的作用,他们的“舞台”吸引力了镇压的火力,形成了镇压者和被镇压者彼此需要的“平衡态”。

这两天来看到不少人在谈论食用油污染的那个新闻,比较之下长毛象居民就明显比墙内灵醒得多,不少象民能意识到该消息 “可以/被允许” 在微博抖音等始终都被严格控制的舆论舞台上保持住热搜地位,至少说明它并非是某种能够挑战系统的异议。其他的都可以不猜了。这绝不等于袒护罪行 - 作恶者必须承担应有的责任 - 而是意味着,真正的罪恶之源很可能已经被袒护妥当了。

我依然建议重新读下这个帖子,关于“为什么说中国这种体制没有反对派”。这个定义在中国有很深刻的误解。切勿小看术语的使用,叙事就是政治,在冷战/新冷战时期叙事是最强大的政治工具之一。使用某个术语,就意味着进入了/皈依了该术语创造者获益/或引领的政治。所以建议说话前请先判断下,该术语是否符合您自己的战略利益。再再再一次,这需要您始终战略清晰

Iyp在此前解释局势时最后倒数第二段的那句话已经说得很明确了,在目前类似中国这种情况下只有两条路可走:

1、建制左翼 —— 即 精英内部造反,也就是依赖于系统内掌握资源的所谓 “健康力量” 以改写游戏规则。再分配 —— 把曾经只对A有利的规则改为对B有利,或者对AB都有利。而边缘C,则仍然是边缘。顺便说,保持“边缘”的足够大规模,对任何建制来说都是最有力的选项,您不必亲自成为委内瑞拉的毒枭政权也能意识到这点(毒枭势力将该国需要依靠救济才能活下去的人口比重提高到并维持在超过总人口一半的规模下,以确保自身在选举中的多数地位。同类手段的案例在地球上可以再找到一大堆。)
关于什么是左,“35年”这本书里也写得很清楚了。

2、无政府主义 —— 即 主张彻底离开这个拜占庭游戏。结束城头大王旗结束权力结束等级压迫没有人能统治剥削其他人而不是满足于换一个新的统治者和新的压迫方式。

显然,第一个方法更“快”,虽然历史上无数经验都能证明这不是终极解决方案,但作为过渡方案,依然最容易得到支持。第二个方法则慢得多,且需要持续在第一个方法的支持势力中进行抗争(体制内健康力量上台后首先做的就将是加强维稳而不是减弱,以铲除任何有可能动摇权力宝座的动态,尽可能降低其夺权成功的可复制性。)

但只要越多人了解第二种方法的存在、及其可行性和价值,迷信第一种方法的人就会越少,其能“控制”住的支持率就会越低。

换句话说,我们目前为止最需要努力的部分是,让更多人意识到继续往前走的必要性,即
直接民主的必要性。而不是满足于拿到选票和现统治者下台。

需要注意的是,现政权会重点防备 - 真正的重点防备 - 上述两种方法的支持者,但这绝不意味着这两种方法有任何一致性(虽然无政府主义者承认第一种方法作为步骤的策略有可商讨空间)。

对于缺少政治实践的中国人来说,当前最急需更正的问题就是:要·努·力·避·免·将被打压视为“有价值”。这个误解年深日久。记得IYP也反驳过多次(比如在反渗透技术技巧中),至少这一误解甚至已经导致了不少所谓的资深异议对安全措施的“故意”忽视,连带危害了周边同道的安全利益、令运动本身的可持续性受损。

将被打压视为“有价值” 这一误解的起源很是可怜,恰恰是因为中国这类政治环境下无法诞生真正能挑战现政权的反对派力量,而那些事实上并没有挑战性的异议却遭到了和真正的挑战一样的惩罚性镇压力度可怜的人们只能将这种镇压力度本身视为“价值”,至少可以虚构一种“士气”,获得些许欺骗性的心理安慰

而另一个角度上可以说,这一误解之所以能从久远的曾经一直延续到现在依然强烈存在着,恰恰说明不论是资深的老一代还是‘不怕虎’的新一代,都没能切实找准自·己·的·战略方向,他们始终都跟在党国的屁股后面跑,仅仅是去做党国不喜欢的事情,而没有充分考虑那些事情本身与我方 - 与解放运动战略 - 的相关性和价值。党国的恶意愚蠢能完全控制住人们的行动和思维逻辑,这是我们能遭遇的所有不幸中最严重的一个崇拜米莱只是一个最新的典型案例。

iyp也多次说过,“献忠”作为一种镇压辅助工具的作用·远·高·于·其他作用,如果它还有任何“其他作用”的话 (沿 #张献忠 标签找到相关内容)。也就是“35周年”这本书中提到的“狼队”的道理。所以我认为对于陈一新所谓的“新五反”,将张献忠纳入“恐怖主义”镇压项目的可能性至少短期内依然很低。而相比下,上述“两条路”被系统性镇压的可能性和效率要远高于张献忠 —— 别忘了张献忠从来没有和没能令任何达官显贵和权力支柱受到任何伤害。

2020年的年终 “打破Matrix的路” 对话专门解读中国和美国的高堡奇人关系 —— 它既不是意识形态旧冷战也不是竞争性对抗。查尔斯·邓斯特对此的描述也暗示了高堡奇人,虽然以他的身份很难更清晰表述。

我觉得这个议题在4年后的今天仍然需要不断强调,因为缺少战略主动性的中国异议是最容易深陷高堡奇人Matrix 的 —— 宣传战是兰德所言之 “代理冲突” 中最重要的部分之一,同时也当然最容易被特氟隆所操控 —— 缺少战略性敏锐和相应的价值判断能力乃跨代际的缺陷;不客气的说,包括那些以讽刺民豆为荣的人,同样不具备取代“民豆”的实力,上述只是主要原因的一部分,少数年轻人在这个问题上抱有不切实际的自信,小提醒下。

总之,整体上,这种普遍的认知环境已经让很多解放运动的倡导者疲惫不堪。不论是三十五年还是五十三年,在真正解决这些问题之前,我们依然有愧于天安门广场起义的血汗成本。

#天安门广场起义 #革命 #无政府主义 #中国 #反抗 #新秩序 #国家资本主义 #白纸抗议 #TiananmenSquareUprising #Revolution #Anarchism #China #Resistance #NewOrder #StateCapitalism #WhitePaperProtests #Strategy #Tactics
Iyouport
昨天的帖子。 #美国大选
拜登退出。PlanB完成。

看到很多人在推测特朗普可能的胜出,
但别忘了,哈里斯拥有特朗普所不具备的东西:行政资源。这是重要的取胜筹码,很难想象会避而不用 —— 电视上播出几次会议、意志坚定的命令、戴着建筑头盔或者穿着防弹背心的画面 …… 事情就可能会在几周内发生巨大变化。
So, 避免PlanC的可能性在减少。

另外,对那些倾向于复杂化推测拜登退选的想法说:不必。这里其实没有什么复杂的地方,民主党没有明确的候选人,共和党也没有,在人事上有共同的失败。当然,聪明人的所有活动都是以项目为基础的。但更常见的是,这些项目并不是主动的,而是被动的,是对已经发生的事情的回应。如果“事先”有除了拜登以外的任何人在计划内,他们压根就不会让拜登出现在电视直播里。不必相信阴谋论,这里没有必要。

最后,前些天里,我们一直在与一些热衷直接民主的中国朋友交流思想。鉴于IYP此前呼吁中国的无政府主义同志加入直接民主的倡导工作,一些热心朋友建议了理论思想的资料和传播方式,并一起进行了讨论。由于这些资料都没有中文,于是我们现在正在做一些翻译工作。

IYP关注局势的目的一如既往,旨在借助局势推动解放议程 —— 让局势服务于反抗战略。中国朋友对美国选举的热情远超过对其他国家,于是这是一个进行解放斗争倡导工作的良机。虽然建制派占据绝大多数的状况不难想象,但我们依然看到了新生代对变革旺盛的好奇心,这是希望所在。
期待更多朋友加入倡导工作,或至少,保持信心和关注。


#美国大选 #直接民主 #无政府主义 #直接行动 #USelections #directdemocracy #anarchism #directaction #antiestablishment
Forwarded from Iyouport
统治和反统治的艺术 ——

农民、农奴、贱民、奴隶、劳工和囚犯在权力面前不能自由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而这些从属群体反而创造了一种秘密的语话,代表了在统治者背后对权力的批判。同时,强权者也就其统治的做法和目标开展了不能公开宣扬的私人对话。

在这本书中,著名的社会科学家詹姆斯·C·斯科特对有权势者和无权势者所扮演的公开角色以及他们在台下所表现出的嘲弄、报复的语气进行了深入的讨论,也就是他所说的公开的和隐藏的记录。斯科特利用世界各地的文学、历史和政治中的案例,研究了这种互动在历史上所采取的多种形式,以及它所反映的紧张和矛盾。

无权势者和有权势者之间的对抗充满了欺骗性 —— 无权势者假装敬畏,有权势者则巧妙地宣称自己是主人。

总的来说,斯科特的项目本质上是非常广泛的,有细微差别的,复杂的,证明了批判性社会调查的广度,分层于不同但相似的统治和从属的社会环境。他的意图是阐明语话模式,特别是在不同的权力基础下运作的社会阶层中引起的 “隐藏的记录”。

他的论点非常具有说服力和深刻的洞察力。并且,他的见解为其他学者提供了某种路线图,让他们可以在确定的社会和历史环境下将上述方法应用于特定的民族国家,从而背叛了对权力关系的文本社会学分析的最大价值。

斯科特是谨慎处理这一问题的典范,尽管他大步向前,公开构建了一个合理的结构来解释主导群体和从属群体之间的语话,这些话语似乎超越了一个社会、政治、种族或性别的具体环境。他的工作无疑将继续成为社会、政治和人类学对话中的重要力量。

中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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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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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rchism
「告密现象会因刺激而增多吗?」——

会。

从根本上说,告密是民众与当局之间的“沟通方式”的一种。在其他沟通方式均失败或严重不便的情况下,它就会增多。

换句话说,现政权的治理模式越恐怖,告密现象就会越多

告密就是背后捅刀子、打小报告、出卖和背叛。告密和吹哨天壤之别,前者是系统的产物并捍卫系统,后者对抗系统。

告密是社会生活中最令人厌恶的现象之一,告密的集中爆发足以使社会分解到濒死的地步。

告密和统治暴力的恐怖互相推动互相促进。当针对民众的恐怖行动是由同一民众实施的时候,就相当于共同责任法的投射。权力鼓励告发的目的是最大限度地制造恐惧和恐怖 —— 不仅是对权力的恐惧和恐怖,也是对任何自愿共犯的恐惧和恐怖。每个人都必须憎恨其他人;对其他人的憎恨和怀疑是有组织的、甚至是消极的抵抗形式几乎完全被消灭的保证。人们有理由担心任何人都可能随时变成告密者,为了自保也会最大程度地激发彼此间的恶意和仇恨。

暴政就得益于一盘散沙的社会状态。

告密者并不是凭空出现的。没有人会故意培养他们。这就像宣传 —— 它不是在教育愚蠢的人,它从一开始就是为愚蠢的人设计的。

告密也是如此。无论何时何地,总会有一些人带有嚼舌头、打小报告的恶习。但是,如果他们所处的环境对这些恶习嗤之以鼻、深恶痛绝,那么,告密就只能停留在边缘空间。

相反,如果统治阶级创造条件,培养这种本质上令人作呕的现象,它就会立即发展壮大,像毒瘤一样侵蚀整个社会。它可以摧毁一切人性,只留下畸形的愤怒和仇恨。

革命者面对的是被旧政权严重侵害的社会政治生态。包括我们的同志,内心深处也在不同程度上带有被魔鬼啃噬的疤痕。所谓的陋习不是一朝一夕能根除的。前线社区应旨在创建治愈的空间,从关系结构层面革命,而不是幻想着筛查宿疾后的“纯净”。

#tips #Anarchism #Activ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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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无政府主义者应该支持某某独立吗?」——

就我个人而言,我坚持中间方案:我认为,如果目前正在发生种族武装冲突,而且没有明确的自由意志主义替代方案,那么殖民地民族的自决权和自卫权就应该得到支持。但关键在于,必须认识到,这种支持绝不是 “革命性的”,相反,它只是纯粹的人道主义和实用主义性质的 —— 是为防止整个地区或国家发生大规模的屠杀和种族清洗。

但是,假设没有冲突(至少暂时还没有):那么无政府主义者是否应该支持分离主义思想并呼吁建立“新的国家”呢?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完全失败的策略。

在这方面,不妨回顾下20世纪20年代德国无政府工团主义者内部的讨论,当时一些积极人士加入了建立莱茵共和国的运动。然而,大多数自由意志主义联盟成员正式拒绝了这一想法。这是有真正原因的。

不要忘了,在俄国内战期间,乌克兰和西伯利亚政府分别对乌克兰和西伯利亚的无政府主义者发动了武装斗争(尽管这两个政府都是“左翼民主政府”)。

不久后,另一个左翼民族主义政府 —— 加泰罗尼亚自治区政府,也给西班牙的无政府主义运动使绊子:在巴塞罗那法西斯暴动被镇压后,加泰罗尼亚无政府主义者开始与这个政府合作,这是一个致命的决定(当时加泰罗尼亚总统没有实权),最终导致了1937年5月的僵局和灾难。

同样,回顾亚美尼亚无政府主义者与亚美尼亚左翼民族主义者之间的关系,也是很有意义的。在1905-07年革命期间,他们在巴库爆发了一场真正的战争,双方都有数十人死亡。无政府主义者杀害了制造商卢哈诺夫,他贪污了沙皇政府为遭受亚美尼亚-鞑靼大屠杀影响的工人及其家属提供的1600万卢布,尽管举行了罢工,但他拒绝归还。然而,他同时也是亚美尼亚革命联盟/达什纳克楚琼党的赞助人,这就是为什么达什纳克楚琼以仇杀的方式作为回应,并开始杀害无政府主义工人作为报复。很讽刺,一个赤裸裸的卑鄙小人和腐败分子,他吞噬别人拿血换来的钱,却同时在为亚美尼亚自治或民族未来而努力

每个人都知道1919-21年左翼反叛分子在爱尔兰发动的独立战争。然而很少有人知道,除了民族主义的示威游行外,那里还发生了社会抗议游行,而这些示威活动被左翼民族主义的爱尔兰共和军自己取消了。在热情高涨的农民群众运动和土地掠夺面前,爱尔兰共和军坚持要求这些农民 “推迟”土地改革,理由是这妨碍了在对英战争中建立某种 “民族统一战线”

巴解组织和杜达耶夫上台后建立了腐败独裁政权的巴勒斯坦运动车臣运动的历史也是非常相似的,而且同样具有启示意义。

民族主义者,无论他们自称多么地“左翼”,都可以说他们主要关注的并不是社会秩序,而是某种“民族/种族身份” —— 因此他们甚至愿意为作为“同胞”的巴斯克或加泰罗尼亚警察而自豪:这是一位法国无政府主义同志对此的评价。

民族认同本身并没有错。就如马尔克洛夫非常喜欢白俄罗斯文化并了解其语言,鲁道夫洛克热爱犹太文化,将尼采翻译成意第绪语,但他们分别强烈反对白俄罗斯和以色列的民族主义

很明显,无政府主义者和分离主义的目标和理想是完全不同的,是相互矛盾的。同时,在时局面前,我们的同志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最后:如您所见,删除本帖的标签后再传播,将可以大幅降低风险。
(也足见,民族主义的虚伪之处甚至在言论审查方面也有充分体现)

甚至直到如今,很多中国异议人士仍然只是在说或“做”他们认为的 “当局有可能不喜欢的事”,却几乎完全不会考虑那些“事”对我自己的利益福祉和整体战略而言有多大价值。事实上几乎从未有过价值。于是他们只是一直在被当局的愚蠢所拖累和消耗。是时候结束这种被动虚弱的状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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