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边
关于最近和中国对违法(包括吸毒)记录的政策变化的讨论的一些想法: on 小炒 我也觉得国内对于“禁毒”的宣传风格是有问题的,这是通过两件事得出的感受: 第一,卡姆这样全国顶尖的脱口秀艺人,因为短暂被关的吸毒案底再也不能演出了。他是多么好的一个利用自身影响力写脱口秀去反讽吸毒、加强公众禁毒意识的窗口,这真的是想反吸毒吗,还是反吸毒的“人”? 第二,我在国内有几年有相当大的烟瘾,也因此抽了许许多多款式的烟。而在荷兰抽了一次大麻之后,我很惊讶地发现:负责任地说,国内许多烟的口感和“上头感”都比大麻强。类似…
另一个不那么政治的例子是这几年简中世界关于影院屏摄的争议。屏摄当然不是很文明的行为,我相信即使是本来没意识到的人,只要稍作解释也能明白背后的道理。但它的不文明程度,造成的危害,和争议的烈度明显是错位的。
在我看来,在这件事中间的那种错位的正义感(在社交网络上花费大量时间精力去争吵、在观影时看到屏摄的人大声喝止),可能也来自于这种对于惩罚的渴望,而不是对于文明行为(正义)本身的伸张。后者是正向的,需要思考和权衡,说难听一点,解不了渴。
所有人(左翼也是,右翼也是)都觉得正义没有被伸张,这种缺位变成了一种饥渴,又以召唤惩罚的形式被表现出来。也许是因为在这个时代惩罚可能看起来是最直接的,可以由自己做主的「正义」的实现方式吧。
在我看来,在这件事中间的那种错位的正义感(在社交网络上花费大量时间精力去争吵、在观影时看到屏摄的人大声喝止),可能也来自于这种对于惩罚的渴望,而不是对于文明行为(正义)本身的伸张。后者是正向的,需要思考和权衡,说难听一点,解不了渴。
所有人(左翼也是,右翼也是)都觉得正义没有被伸张,这种缺位变成了一种饥渴,又以召唤惩罚的形式被表现出来。也许是因为在这个时代惩罚可能看起来是最直接的,可以由自己做主的「正义」的实现方式吧。
👍1
Please open Telegram to view this post
VIEW IN TELEGRAM
Forwarded from 推特翻译
每个我知道的高中打过橄榄球的人,都因为打橄榄球留下了长期的损伤后遗症。无一例外。不少人留下了膝盖和背部的损伤、甚至是大脑的损伤。很多人后悔当时打橄榄球。
现在,保守派宣传说未成年人被同学老师鼓励性别转换,成年后因为身体不可逆的变化而后悔不已。这完全是谣言。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尝试说服我去性别转换。但我读初中的时候,体育老师几乎每一天都在尝试说服我去“试试橄榄球”。
而且不管是现在还是我当时初中的时候,如果你要我在“失去生育能力”和“受到永久的大脑损伤”当中二选一,我肯定毫不犹豫选前者。
数据显示,99%的职业橄榄球运动员都受到了长期的脑损伤。这还仅仅是脑损伤,不包括身体其它部位损伤。本质上来说,橄榄球是一种残酷野蛮的运动,参与这种运动会极大损伤运动员的大脑和运动能力。橄榄球本来就不该列为体育运动,更不要说成为中学生的体育运动了。 source
现在,保守派宣传说未成年人被同学老师鼓励性别转换,成年后因为身体不可逆的变化而后悔不已。这完全是谣言。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尝试说服我去性别转换。但我读初中的时候,体育老师几乎每一天都在尝试说服我去“试试橄榄球”。
而且不管是现在还是我当时初中的时候,如果你要我在“失去生育能力”和“受到永久的大脑损伤”当中二选一,我肯定毫不犹豫选前者。
数据显示,99%的职业橄榄球运动员都受到了长期的脑损伤。这还仅仅是脑损伤,不包括身体其它部位损伤。本质上来说,橄榄球是一种残酷野蛮的运动,参与这种运动会极大损伤运动员的大脑和运动能力。橄榄球本来就不该列为体育运动,更不要说成为中学生的体育运动了。 source
👍1
https://m.cmx.im/@RottingStrawberry/115674216236627502
⬇️如果20岁太小了不能自己决定性别那凭什么社会家长就会把一个几岁的小孩就性别化?给她穿裙子打扮美美玩洋娃娃?给一个指派性别为女的小孩穿裙子不是替她决定她的性别吗?
虽然这么说好像很多人不能接受但是把小孩性别化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把小孩性化的。并不是说你给你5岁的女儿穿漂亮的小裙子就是为了让男人操她了,但是这个漂亮小裙子审美体系至少在现在这个社会里就是建立在“男人看了想操”的基础上的。
你们觉得我恶心就觉得我恶心吧,我只是想指出一些非常明显的hypocrisy。认为未成年人太小了没有办法决定自己性别的人也不要以有性别的方式对待自己周围的小孩,包括且不限于送女孩娃娃男孩小卡车,夸女孩真漂亮,觉得女孩都是小甜心etc… 这些但凡做不到一条就拉出去斩了,你才有资格在那里说,天内20岁太小了决定不了自己的性别呦。
因为别人自己都决定不了的情况下你又算什么东西呢?
尼克别说了
刚刚得知马丁帕尔去世了,既震惊又难过。前两天深圳万象城二期开业,我跟黛西去凑热闹逛街,无意中看到了马丁帕尔的影展。我当即拉着黛西一路小跑就去看,原本是要吃饭的,愣是饿了一个多小时看完展才走。 看展期间,一对情侣坐在《Real Food》的展墙前,跟背景形成了有趣的呼应,我就随手拍了几张。 马丁帕尔是对我影响最大的摄影师之一,他的照片我看过很多很多次。但我看到展厅的那一刻却突然产生了某种冲动,觉得不马上进去看,肯定会后悔。 没想到,这是一种诀别。 再见啦,好玩的英国老头。
我对 Parr 的印象非常奢侈以至于一直有些羞于提及。第一次听说这个人就是在伦敦去现场听他的讲座,当时有同学说这是很厉害的摄影师,就也买了并不便宜的门票一起去了。
印象最深的一点是 Parr 是个完全的反向器材党,他对器材的选择完全是实用主义的,没有半点癖恋的感觉,全画幅普及了就改用全画幅,彩色底片普及了就改拍彩色,数码普及了就用数码,用的底片也都是普通开架型号,连正片都不用,完全是什么方便用什么。包括冲洗后期也都是直接给助手做,照他自己说,这些他自己都不会,也不在意。
当然可能大师的不会和一般人的不会不一定是一个意思,但我想说的是健康的对待器材的态度在今天其实很难得。并不是不在乎器材和后期技术才健康,而是知道自己想拍的是什么。当然有对器材有要求的摄影,也有对器材没什么要求的摄影,但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以及通过怎样的器材和技术如何实现,是比这些东西本身要困难很多的事情。
印象最深的一点是 Parr 是个完全的反向器材党,他对器材的选择完全是实用主义的,没有半点癖恋的感觉,全画幅普及了就改用全画幅,彩色底片普及了就改拍彩色,数码普及了就用数码,用的底片也都是普通开架型号,连正片都不用,完全是什么方便用什么。包括冲洗后期也都是直接给助手做,照他自己说,这些他自己都不会,也不在意。
当然可能大师的不会和一般人的不会不一定是一个意思,但我想说的是健康的对待器材的态度在今天其实很难得。并不是不在乎器材和后期技术才健康,而是知道自己想拍的是什么。当然有对器材有要求的摄影,也有对器材没什么要求的摄影,但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以及通过怎样的器材和技术如何实现,是比这些东西本身要困难很多的事情。
推荐最近正在读的书:
Searching for normal: a new approach to understanding mental health, distress, and neurodiversity
作者是一位在英国执业28年的小儿精神科医生。当ADHD这个概念从美国流传到英国,他曾经很热切地投入研究,但当ADHD成为一个越来越常用的诊断,他却越来越少给自己的病人下(各种精神科)诊断和开药。
这本书尝试挑战的是诊断背后的社会政治文化背景。包括:当诊断声称自己是科学时,实际如何;诊断背后关于正常、不正常的预设;医药产业的影响;这一切影响人如何对自己的情绪、功能自我管理……
这一切与decolonizing therapy、narrative therapy、建构主义是一致的。核心的问题是:在资本主义秩序里,人需要是系统里有效率有功能的一环,一些在之前或另外的社会环境里可以接受的表现、特质被认为是有问题的、需要管理的。
作者对从业者提出的问题是,我们是要把人的经验视为可理解的、正常的(理解并不只是智力或认知活动,而关于连接和爱);还是病理化的、不正常的。
我们要怎么对人提供帮助?
故事经常被讲述成我们需要更多的精神健康服务、更多可及的诊断和药(这是中国过去二十年在发生的,从关于抑郁症的“科普”开始。我也是从这里对心理学、mental health感兴趣,进入行业)。但是实际上的后果却越来越多的药,患病率高涨(欧美语境)。
诊断和药可能、可以是有帮助的。但是还需要更多家庭、学校、环境的支持。需要改变我们理解mental health、health、心灵、自我的视角、方法。
https://alive.bar/@inblossom/115726005655822917
Forwarded from Lawrence
https://www.bbc.com/future/article/20251212-why-your-early-2000s-photos-are-probably-lost-forever
>> (早年數碼相機拍的照片)Long gone, thanks to a dead laptop, defunct email and social media accounts and a sea of tiny memory cards and USB drives lost in the shuffle of multiple cross-country moves. It's like my memories were nothing more than a dream.
看到最後一句想起日文儚い(hakanai),是日本的國字,即日本人自己發明的漢字。Fleeting, transient。算是日本美學裏相對不太被提到的一個。記憶是夢又如何?很好啊。網上的東西和實體媒介哪個是鏡花水月,我覺得獨立、地下媒介,一定是實體媒介更長命。因爲一本紙質小冊子不需要租服務器。
>> (早年數碼相機拍的照片)Long gone, thanks to a dead laptop, defunct email and social media accounts and a sea of tiny memory cards and USB drives lost in the shuffle of multiple cross-country moves. It's like my memories were nothing more than a dream.
看到最後一句想起日文儚い(hakanai),是日本的國字,即日本人自己發明的漢字。Fleeting, transient。算是日本美學裏相對不太被提到的一個。記憶是夢又如何?很好啊。網上的東西和實體媒介哪個是鏡花水月,我覺得獨立、地下媒介,一定是實體媒介更長命。因爲一本紙質小冊子不需要租服務器。
Bbc
Why your early 2000s photos are probably lost forever
If you used a digital camera in the early 2000s, there's a good chance whole chapters of your life have been eras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