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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风播客:文化大革命的头发去哪了?一位95后的文革视角
https://substack.com/home/post/p-1776019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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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https://alive.bar/@BurnInAGoodWay/115493723406414404

不完全是一个话题,但我一直有一个还没有想清楚的理论:中国人普遍对 authenticity 特别偏执。很多时候不是事实上的 authenticity,而是一种感觉上的 authenticity。一些例子:

- 对于饮食的态度,在可见的讨论里正宗代表好坏的讨论和好吃代表好坏两条轴一直是并行的,实际上我应该是大约 2010 年后才开始在网上看到比较多的「如果好吃不正宗也可以」的观点。非中文世界虽然也有一些或严肃或调侃的这类话题(例如意大利人对意面和批萨的执着),但各种食物都能成为如此长青的国民话题,而且真的有人严肃的吵到互相诅咒的我只在中文世界见过;

- 对于商品真假的一种强迫式的不信任。几乎任何叫得上名字的品牌,即使是平价品牌,尤其是外国品牌,都可以在网上看到大量且不断增加的对于「我买的这个是不是真的」的讨论,又引出大量或确有其事或阴谋论的真伪鉴定方法论,具体到什么年份水洗标哪个位置的油墨缺口之类。这样的技术甚至能成为不小的产业(得物,闲鱼验货宝)。这或许和中国成为世界工厂之后中低端产品生产力极大丰富,有一段时间确实存在很多各类山寨货有关。但无论如何,这样的讨论规模我只在中文世界见过;

- 字幕。对于外语影视(除了真的给儿童看的儿童向),中国消费者基本上压倒性地偏好原音+字幕,而非汉语配音。我以前默认这是世界常态,但后来发现在大多数有一定本土影视作品产出能力的国家,观众的偏好都是反过来的,大多数消费者看外语片偏好无字幕的配音版本,我在加拿大看到在影院上映的非英语片,即使字幕和配音版本都会上,后者也是场次更多,时间更好。在很多英文世界的盗版影视社群,字幕和配音是等价的(例如,两个都没有就算「低质量片源」,而有其中之一就不算)。而中国是我知道的仅有的虽然有大量本土影视产出(质量不论,市场规模绝对是世界领先了),但观众看外语片还是绝对偏好字幕的。当代更是即使是汉语的影视,也会配上字幕,中国的流播平台会给几乎所有的影视作品压上中文硬字幕。要问原因,我最直觉的回答就是原音+字幕更 authentic。再加上国产影视经历过质量远远不如外语片(可能主要是好莱坞和日本)的匮乏时期,导致这些时期有话语权的主流观众印象最深的东西全是外国片,这种对字幕的路径依赖又反过来训练了观众对字幕本身 的习惯,和依赖;

- 近年对韩国(各种「偷国」阴谋论)、日本的一些文化元素、Lunar New Year、国外时尚品牌里出现亚洲元素等「文化挪用」和起源论的争议。类似话题的在其他国家当然也有,但戾气如这些的很少;

- 汉服,可能也包括一些其他的时尚类亚文化。对此我不算了解,但我注意到汉服亚文化的出现,和这个圈子中迅速通过考据和「形制」无限向 authentic 细分并借此建立鄙视链和开始内部分裂,几乎是同一时间;

我还没想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但大致上,这种偏执 1. 几乎总是政治的。几乎总是伴随着对他人的价值判断,群体间的划分和矛盾,乃至国族矛盾;2. 是普遍严肃且投入大量精力的(例如... 研究分子生物学的皇汉?);3. 是焦虑的(我多次见到类似买一双匡威在网上到处发帖纠结两个月到底是真的假的这样的例子)。

(TBC)
https://www.bbc.co.uk/programmes/p03ynx1f
将近十年前的节目。英国的性犯罪专门监狱、荷兰的恋童癖轻犯(仅持有有限色情制品,没有对真人下手)矫正机构、公益恋童癖自助热线。

我一直想写一写恋童癖的话题,或许等哪天有足够的时间精力和信心吧。
泽边
https://www.bbc.co.uk/programmes/p03ynx1f 将近十年前的节目。英国的性犯罪专门监狱、荷兰的恋童癖轻犯(仅持有有限色情制品,没有对真人下手)矫正机构、公益恋童癖自助热线。 我一直想写一写恋童癖的话题,或许等哪天有足够的时间精力和信心吧。
以及,之前没有看到过这档 BBC 的播客,作为「中国播客工作者」被强烈震撼了。每期几十分钟的制作完整的纪实节目,有采访有现场,每周多期,从 2007 年到现在已经发了四千多期... 看到这个数量我一开始以为可能是 BBC 把一些电视节目抽成音频分发凑数,但看了几期发现居然都是专门针对音频制作的,最多也是电台和播客两边放。有种只玩过几个独立游戏,觉得自己也可以搞搞开发的玩家突然发现了任天堂的感觉...
买了个 KyuuKyuu 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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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warded from 甜食 the Chimera
笑死
The oldness: 看到别人在讨论常见的讨厌小孩的话题,突然发现自己现在并不怎么讨厌小孩,也不觉得小孩无法沟通,对小孩的一些似乎令人厌烦的特质也觉得可以理解了。(虽然也并没有想要一个)
影视游戏的音乐,虽然从音乐工业上来看未必有多了不起,但如果喜欢作品,真的会觉得可以不停从里面听出无穷的细节和情感。
人也一样,我一直觉得只要不是有什么特别令对方讨厌的地方,任何两个成年人如果高密度的相处,比如被塞进小黑屋关几天(?),都可以喜欢上对方,了解对方的好恶,对方的需要,让彼此开心。
当然,前提都是带着善意。但这个前提在今天看来多困难。
Re: https://alive.bar/@giggggle/112382358054579951

关于后半段,与其说是面子或谈资,我感觉到的这样的行为更多的是出于一种焦虑,对价值失去的恐惧。纪念品,照片,小红书游记,这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我们从小就被渲染了太多关于价值的恐惧,以至于衡量任何事的性价比几乎成了本能(可能都不止中国,吉米欧阳:guess how much?)。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没有价值,即使有价值也无法衡量,所以要用有形的东西将之锚定,才确认自己的时间和金钱没有白花,松一口气。面子恐怕还是更高级的需求,这关乎的其实是安全感的通路。
作痛心疾首状指出「层层加码」其实是换个方式说「上面意思没错,只是下面执行坏了」。
关于最近和中国对违法(包括吸毒)记录的政策变化的讨论的一些想法:

on 小炒
我也觉得国内对于“禁毒”的宣传风格是有问题的,这是通过两件事得出的感受:

第一,卡姆这样全国顶尖的脱口秀艺人,因为短暂被关的吸毒案底再也不能演出了。他是多么好的一个利用自身影响力写脱口秀去反讽吸毒、加强公众禁毒意识的窗口,这真的是想反吸毒吗,还是反吸毒的“人”?

第二,我在国内有几年有相当大的烟瘾,也因此抽了许许多多款式的烟。而在荷兰抽了一次大麻之后,我很惊讶地发现:负责任地说,国内许多烟的口感和“上头感”都比大麻强。类似的体验还有:有一次我不小心吃错了安眠药,嗑了平常的四倍剂量,那之后的几天我真的仿佛活在五里梦中,这比大麻带来的感觉要强太多了,全麻相比起来不值一提;而国内对于安眠药或其他精神病药物,甚至对欧洲人都会谨慎看待的致幻蘑菇,管控都是很差的。

(不要学习od安眠药,对任何药物成瘾都会损伤你的主体性,让你感觉糟糕的事情继续往更糟糕里走,被诅咒般永无天日。)


除此之外,用「毒品」对「药物滥用」的概念的覆盖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强化大众对药物滥用的排斥,但不是没有代价的。「毒品」是一个边界很硬的定义,一个东西要么是毒品,要么就不是毒品,但绝大多数药物其实都没那么简单。先不说阿片类,像右美沙芬和 ADHD 药物这样的正经药品,既然可以在药房买到,那是不是就不是「毒品」,因此是不是「OD」就不是「吸毒」,只是程度更弱的小小的坏事?但很可惜即使是对于这些的讨论,或者在简中语境下任何对「毒品」不那么情绪强烈的讨论都会被打为为毒品开脱而无法继续。

on 与我周旋一二美拉德反应一斤理想

如果尝试撇开其中中国禁毒教育中不合理的部分,和爱国教育、政治宣传的部分,我觉得关于这个话题的舆论里有些东西是更 universal 的,而且不光是简中有,全世界都有,就是一种对有人被惩罚的渴望(All Her Fault 最后 Lia 有一句话,anticipating someone being punished that makes us feel good)。

这样的冲动不新(例如对明显的恶人或恶行,古已有之),也不总是正面或负面的,但近年的趋势是它逐渐从一种次生的情绪变成了许多行动的主要驱动。这一方面是一种普遍的对执政者的失望——许多例子里指控的一方从「通过『正规渠道』维权却失败者」,变成了从一开始就选择跳过「正规渠道」而寄希望于舆论和私刑。

正面例子比如 MeToo,反面例子比如这几年男性中国网民对大量进入公共视野的女性受害人/维权者的舆论霸凌,中性例子比如 cancel culture in general。无论单一事件的结果如何,以惩罚为主要驱动力的社会运动几乎一定会牺牲例外和细节,这不光是因为例外和细节本来就不容易被关注,还因为,当惩罚成为主要目的时,惩罚之外的改变和改善就不再必要也不再被信任了。

被 cancel 者中有没有真的被诬陷的人?吸毒者是不是全是完全的加害者?在以惩罚为中心的社会运动里这样的问题很容易被诸如「即使有,但伸张正义/打击毒品是更首要的问题」的话淹没,甚至本身也成为一种攻击的对象,成为叙事中的反派之一。但是改善的道路很多时候就是来自例外和细节。女性和 queer 群体曾经就是叙事中的例外和细节,今天的社会的许多进步正是来自对这一点的反思。

还是前面的例子,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更多曾施行性侵犯而未受惩罚的人受到妥善的惩罚,同时让更少的人可以受到诬陷?对现行的制度如何改善可以实现这些?吸毒一定「会造成器质性病变,无法靠个人意志力控制,复吸只是时间问题」吗?在现行制度下,一种物质是否是毒品,是由是否会造成这样的器质性病变定义的吗?在现行制度定义的毒品之外的物质呢,比如槟榔?即使都是公认的毒品,其危险性都是一刀切的「吸了一定完蛋」吗?有没有什么医学上的,可以对「完蛋了」的人施救的可能?

这些都不是重刑可以回答的问题,但我认为都是通往更好的制度必须回答的问题。对惩罚的狂热和对细节和例外的有意无意的忽视,会阻碍对改善的讨论。中国对毒品的管控极严,但同时对烟草、酒精、槟榔和其他合法成瘾品的管控,包括对未成年人,无论在制度上还是舆论上都极弱,我觉得一定程度上已经反映了在这条路上走到足够远的负面影响。有人被惩罚意味着有人已经受害,让更少的人受害比让更多的人受惩罚更重要。人都会犯错,都有可能作出好的或者坏的决定,一个能做到犯错之后还有可能成为好的,不完蛋而有希望的人的制度,与确保所有错误都受到严厉惩罚的制度,我觉得前者是更好也更重要的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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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边
关于最近和中国对违法(包括吸毒)记录的政策变化的讨论的一些想法: on 小炒 我也觉得国内对于“禁毒”的宣传风格是有问题的,这是通过两件事得出的感受: 第一,卡姆这样全国顶尖的脱口秀艺人,因为短暂被关的吸毒案底再也不能演出了。他是多么好的一个利用自身影响力写脱口秀去反讽吸毒、加强公众禁毒意识的窗口,这真的是想反吸毒吗,还是反吸毒的“人”? 第二,我在国内有几年有相当大的烟瘾,也因此抽了许许多多款式的烟。而在荷兰抽了一次大麻之后,我很惊讶地发现:负责任地说,国内许多烟的口感和“上头感”都比大麻强。类似…
另一个不那么政治的例子是这几年简中世界关于影院屏摄的争议。屏摄当然不是很文明的行为,我相信即使是本来没意识到的人,只要稍作解释也能明白背后的道理。但它的不文明程度,造成的危害,和争议的烈度明显是错位的。

在我看来,在这件事中间的那种错位的正义感(在社交网络上花费大量时间精力去争吵、在观影时看到屏摄的人大声喝止),可能也来自于这种对于惩罚的渴望,而不是对于文明行为(正义)本身的伸张。后者是正向的,需要思考和权衡,说难听一点,解不了渴。

所有人(左翼也是,右翼也是)都觉得正义没有被伸张,这种缺位变成了一种饥渴,又以召唤惩罚的形式被表现出来。也许是因为在这个时代惩罚可能看起来是最直接的,可以由自己做主的「正义」的实现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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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一篇新文章:〈寻找 Calphalon Commercial,或买锅记
其实是去年黑五左右买的锅了,但拖到前几天才真的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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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warded from 推特翻译
每个我知道的高中打过橄榄球的人,都因为打橄榄球留下了长期的损伤后遗症。无一例外。不少人留下了膝盖和背部的损伤、甚至是大脑的损伤。很多人后悔当时打橄榄球。

现在,保守派宣传说未成年人被同学老师鼓励性别转换,成年后因为身体不可逆的变化而后悔不已。这完全是谣言。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尝试说服我去性别转换。但我读初中的时候,体育老师几乎每一天都在尝试说服我去“试试橄榄球”。

而且不管是现在还是我当时初中的时候,如果你要我在“失去生育能力”和“受到永久的大脑损伤”当中二选一,我肯定毫不犹豫选前者。

数据显示,99%的职业橄榄球运动员都受到了长期的脑损伤。这还仅仅是脑损伤,不包括身体其它部位损伤。本质上来说,橄榄球是一种残酷野蛮的运动,参与这种运动会极大损伤运动员的大脑和运动能力。橄榄球本来就不该列为体育运动,更不要说成为中学生的体育运动了。 sour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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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干最近最离谱的为了逃避学习给自己找的事:Install Gent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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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m.cmx.im/@RottingStrawberry/115674216236627502
⬇️如果20岁太小了不能自己决定性别那凭什么社会家长就会把一个几岁的小孩就性别化?给她穿裙子打扮美美玩洋娃娃?给一个指派性别为女的小孩穿裙子不是替她决定她的性别吗?
虽然这么说好像很多人不能接受但是把小孩性别化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把小孩性化的。并不是说你给你5岁的女儿穿漂亮的小裙子就是为了让男人操她了,但是这个漂亮小裙子审美体系至少在现在这个社会里就是建立在“男人看了想操”的基础上的。
你们觉得我恶心就觉得我恶心吧,我只是想指出一些非常明显的hypocrisy。认为未成年人太小了没有办法决定自己性别的人也不要以有性别的方式对待自己周围的小孩,包括且不限于送女孩娃娃男孩小卡车,夸女孩真漂亮,觉得女孩都是小甜心etc… 这些但凡做不到一条就拉出去斩了,你才有资格在那里说,天内20岁太小了决定不了自己的性别呦。
因为别人自己都决定不了的情况下你又算什么东西呢?